“呃,”小太监愣了一秒,显然是觉出太子的腔调好像不太对。
“回禀殿下,红主急病,医官已经前往,红主病急要见殿下。”小太监道。
“急病,她什么病?”太子竖眉瞪眼问道。
“殿下,红主确是急病,此刻正发着高烧,口中喊着要见殿下。”小太监道。
太子没有说话,脸上却出现一种嘲弄的表情跟鄙视,却又无可奈何,紧盯着小太监的脸,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等着!”
“我过去看看,”太子边穿衣边说道,“稍刻,就回来。”
“急病必是来得又急又重,我本当陪着太子过去看看红主,但今儿雪天虽没有觉得冷却也是凉着了,头有些晕晕的,这便歇了。”沈梅棠边为太子整衣边说道。
太子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低头将手抚在沈梅棠的脸颊上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早些歇息便无事了。”沈梅棠道。
“那你歇息吧。”太子说着话向室外走去,边走边问着小太监什么,两个守在门口处的小宫女,轻轻带上了门。
玳瑁自动的又搬进室内来,不一时,灰兰弄了一碗热乎乎的姜糖饮端了进来,自是闻得沈梅棠说头有些晕之事,知道她或是真的着了凉。
喝了一口,又急着漱口罢,沈梅棠命灰兰将蜡烛熄灭。
外面的雪将室内映照得通亮,宛若月光一般。
灰兰跟玳瑁谁也没有追问为何急着要熄灯。都明白,二小姐不喜闫理当,虽贵为太子,却也不过是平庸、无有半分才华又极其不专情的男人。
一阵窸窸窣窣躺下的声音过后,便是沉默。
灰兰跟玳瑁即便是看出来些个什么,也只能装作不知,这样的话不能往外说,说出来也没有必要,只能更令二小姐更加心烦。
这样的夜晚,安静,安静得可听见雪花簌簌而落的声音。
“红主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玳瑁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瞪视着天棚,困倦却毫无睡意的问道。
“谁知道?”一旁边的灰兰道,“前一次,不也是突闻红主病了,之后又变成娇主病了,在之后就演义成了杖毙孔宁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