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未枝看他一口吃掉半个蛋筒,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人之前为什么说“不要”。
有的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诚实的很,他吃完枝枝都没得吃。
雪见未枝干脆站着让神游的五条悟就着她的手吃完了整个冰淇淋。
“还要吗?我再去买一个?”雪见未枝擦干净手上沾着的奶渍,在五条悟面前晃晃,“不会是热晕了吧?怎么不理我。”
五条悟被她晃回了神,脸色爆红。
“你!”他噎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对别人不许这样。”
一想到黑发少女言笑晏宴亲亲密密地和一个看不清脸的马赛克男人分吃冰淇淋,五条悟杀心渐起。
“除了你还有谁会和我抢吃的?”枝枝莫名其妙,“到底还要不要吃?”
五条悟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把自己整成了一个拨浪鼓。
枝枝:懂了,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神经质,我会体谅五条前辈的。
她善解人意地又买了两只冰淇淋回来,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们排排坐分果果一样温柔地让五条悟自己拿着吃,不够再买,特级咒术师不差钱。
他们在冰淇淋车边消磨的时间足以把这次任务的咒灵杀一万次,本来可以当天去当天回的任务硬是被拖得太晚打不到回高专的车。
“在外面住一晚上吧,这附近太偏僻了。”
旅店的基础设施和隔音效果很一般,好在咒术师出差出多了,雪见未枝和五条悟都不介意。
“晚安,五条前辈。”雪见未枝挥挥手,和五条悟在相邻的房门边分开。
他们订的房间只隔着一面薄薄的老旧墙壁,不知道旅馆老板到底是抱着怎样微妙的心态,两个房间的设施呈完全镜像对称。
也就是说,雪见未枝的床和五条悟的床只隔着一层隔音效果趋近于零的墙壁。
枝枝坐在床上玩手机,她能清楚听到五条悟懒洋洋走到床边向后仰倒把自己摔进被子里的声音。
可能是发现被子意外柔软暖烘烘,五条悟喉咙里冒出咕噜咕噜的猫咪呼噜声,像只挑剔的大猫勉为其难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