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那次连半点准头都没有的情况不同,在大当量的训练以及不断对标枪形体进行修正的一个前提之下,他此刻的准头已经是有了一个相当的火候。而这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的标枪刚一脱手就带起了凛冽的呼啸声,然后迅如闪电一般,直接就把一只逃跑中的西貒射倒在了地上。
矛头从侧后贯穿了西貒的整个腹腔,一大截带血的长矛更是穿过了它的身体直接的钉进了厚实的泥土里。
这让西貒放声哀嚎,同时更是挣扎不已。但是这除了让它更加的血流不止,濒近死亡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卢修才觉得算是大功告成。有了这么两只猎物,不说未来几天的食物有了保障,同时最关键的,这也是为他们以后的狩猎功课开了一个好头。而等到那些陷阱逐步安装完成,再加上这种狩猎所带来的额外收益,所谓的持久作战将不再是一个问题。
“这一回你们应该是没有理由反对我了吧。”
有了成绩,卢修这话说得自然是理直气壮。而对此,老胡也只能竖起一根拇指的,甘拜起了下风来。
“你牛逼,你说的算!”
有了新鲜的肉食,他自然是懒得和卢修计较。而喜滋滋的拎着斧头,他就向着那只已经被标枪贯穿了的,快要有进气没出气的那只西貒走了过去。
处理一只快要死了的野兽,可比处理一只鲜活的要轻松得多。他被卢修给这么坑了一把,自然也是在这种事情上把便宜给占回来。
这点小心思,卢修自然也是看得明白。只是在有些理亏的情况下,他也实在不好去和老胡这么计较。所以耸了耸肩,拎着那根比一般标枪更长一截的长矛,他就来到了那只被捆住了后腿的西貒边上。
而看着那只西貒有些惊恐的眼神,听着它拼命发出的尖叫和哀嚎。他也是叹了口气的,就这么说道。
“哥们,下辈子想办法投胎成人吧。最起码的,不会被人吃不是吗?”
话音刚落,他挺起长矛就对着西貒的胸部笔直地攒刺了过去。那里是心肺要害,只要重伤很快就会致命,根本不会给它带来太多的痛苦。
这也算是一个猎人对于自己猎物的怜悯和仁慈了。虽然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作为人类,他们到底也是要和那些野兽有些不想类同的。
而出于道德之上的怜悯,或许就是唯一一个能把他们和野兽做出区分的地方。
说是矫情也好,说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也罢。他反正是这么认为的。而如果说一定要一个能够说服别人的理由,那大概也就是,他不想从人变成一只野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