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祉感受到手臂上的触觉,温热而又用力。
便是萧云谏葱白的指尖微微隔着衣料,仍是在他的小臂上落下几个月牙儿般的痕迹。
他仍是甘之如饴。
凌祉用未曾被握住的右手,搭在萧云谏的手背之上。
不过轻轻拍了两下,只当作安抚:“不与你相干。若非要论个错处,也是因着我。”
萧云谏沉着的一张脸被他逗笑,哼了一声又道:“又怎是你的错处了?”
凌祉坦然道:“因着我未曾思及到此事还有这般原委,未曾替阿谏作出预想来。故而,全然皆是我的错处。还有我也并不记得信上炎重羽所写的日子,更不能为阿谏分忧解惑。”
萧云谏从鼻腔嗤出一声,抽了自己的手出来:“总有你的说辞,从前倒是不知你竟是这般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管会装腔作势的!”
凌祉却是笑而不语。
只仍是站定在萧云谏的身后。
他永远都会在萧云谏的身后。
那回首便能触及的地方。
萧云谏知这是绪川的记忆。
即便看着心中难过,可到底也无法改变什么事实。
他指尖揉皱了平整的衣衫。
叹了口气,又说道:“就算你非要说那是你的错处,你不记得炎重羽所说的日子又能如何?这早已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又如何能叫绪川的记忆修改呢。”
只他仍是紧紧地扯住衣角。
怎般都松不开。
大山本是踉跄着欲到绪川身侧。
可奈何忽而忆起萧云谏二人,又逆着人流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