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由着婆母“责怪”,一概和声应下,“是,儿媳下回一定注意。”
老夫人拉着永嘉公主的手,又是一番嘱咐,“我知你心诚,可那玄妙观在那荒山野岭,来去不便,不如请一尊金身回来,在家中祈福得好。仙人有灵,心诚即可,哪里还会计较这些。”
永嘉公主点头,道,“我正打算如此。二郎这病瞧着虽好了,可焉知何时又犯,我自是不放心,一时是不去玄妙观的。”
陆老夫人一听,很是赞许,道,“是这个道理。那日若你在,指不定能早些唤醒二郎,毕竟是血亲。”
说到那日的叫魂之事,永嘉公主却是看向了江晚芙,眸色温和,“昨日便是你救了二郎吧?”
江晚芙下意识要起身回话,永嘉公主却是柔柔一笑,道,“好孩子,不必拘礼,坐着便是。你救了二郎,当是我这个当娘的谢谢你。”
陆老夫人在一旁,似乎有些乐见其成,边替江晚芙说话,“可见阿芙同我们府里有缘分,连玄阳道长都一眼看出来了。”
永嘉公主含笑称是,庄氏见状,也顺势说了些京中趣事,一时之间,气氛倒是热络了起来。
江晚芙是晚辈,基本是听着,偶尔长辈问了几句,才恭恭敬敬答了。
下人送了茶点进来,江晚芙捻了一块尝了口,不甜不腻,倒和苏州的风味不同,但也算得上精致,其中一道咸口的荷花卷酥,酥脆表皮洒了椒盐,入口不腻。
江晚芙眨眨眼,正在心里猜测这卷酥的作法,便又有人来了。
这回却不是一两人,足足来了一群。
卫国公府的郎君们,一并从书斋过来了。丫鬟挑起珠帘,郎君们鱼贯而入,以陆则和陆致为首,陆则居左,陆致居右,身着锦袍的郎君们入了正厅,个个挺拔俊秀,齐声给老夫人请安。
“孙儿请祖母金安。”
偌大的正厅,一时之间竟有些逼仄起来了。丫鬟们进来奉茶,倒规矩极好,并不敢随意窥探,都规规矩矩低着头。
陆老夫人瞧着这满堂儿孙,不由得面上露笑,却是先问了陆则的情况,“二郎,今日起来,可有哪里不爽利的?”
陆则放下手中白瓷杯盏,回话道,“同往日一样,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那便好。”陆老夫人听了这话,安了心,又道,“我方才听你母亲说了,你今次便不去宣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