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阿鲁特。”
“……你爷爷想把你送到远西,那边气候适宜,环境舒适,你可以过得很好。”
归远岫半分也不领情,“如果您打算帮我,就把我送去阿鲁特……别让我家长知道。”
首长沉默了。
“你想去阿鲁特,不是不行,你在那边做什么我也不管,但你必须接受我们的……”
照顾,他在心里说。
“监视。”
归远岫道:“随你们便。”
秦老道:“给我一个动向,至少一个联系方式。”
归远岫道:“我会在那边改名换姓,用新的身份生活。”
走到秦老写字的墨案前,他提起桌上的毛笔,低头想了很久。
“我和我哥哥的小名,都是随盛家排行取的,他叫小五,我叫小七。”
笔芯饱蘸墨汁。
“九岁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奶奶带我去看算命先生,先生要给我测一个字,我就随手写了个七字。”
笔尖擦在砚台边缘。
“没想到那个算命先生说,这个字不是七,而是岔,是错,是匕首的匕,是歧路的歧。”
笔锋摁在了宣纸上。
“他给我批了八个字,那八个字让我从九岁嘲笑到十七岁,没想到时至今日,一语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