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乔开春才将驻守的官兵全部召集回来,看着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官兵,王景弘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是朝廷的经制之兵,海军的中流砥柱,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可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咱家很失望,你们太让咱家失望了!”王景弘黑着脸上来就是一顿训斥。
乔开春跪地请罪道:“卑职玩忽职守,请公公处置!”
“咱家是要处置你,不过不是现在,咱家要先问问兄弟们后悔否?”
这些海军官兵怎么可能不后悔,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白皮番鬼怎么这么不干净,染上这种难以启齿的恶症,在欧洲这种只会放血治疗的地方,就等于是听天由命,是死是活那都只能交给老天。
“卑职等悔之晚矣!现在已经难以挽回,无颜面对家中亲人,还请公公不弃,待卑职等死后,将我等骨灰送回家乡,我等不能做个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
“你们的要求咱家应下了,不管是谁,咱家保证将你们的骨灰送回你们的家乡。不过兄弟们是否听咱家一句话?”
“公公请讲,我等无有不从!”
“既然大家信咱家这个刑余之人,那咱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活着的时候是回不去大明了,你们丢尽了大明的脸面,丢尽了海军的脸面。
虽然咱家能够理解你们身在异国他乡的苦衷,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今后你们若是能够活下来,可以选择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大河的河口之处。
你们将在那里扎根,为大明守住那个河口,当然咱家允许你们娶一各葡萄牙女子为妻,组成一个家庭。
咱家说的你们可有异议?”
官兵们已经知道自己做出了错事,染上了这种难以启齿的病症,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一起跪地行礼道:“我等愿听公公吩咐!”
“好!既然大家还听咱家的话,那咱家就给你们出个自救的办法,能不能成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活你们不用感谢咱家,死了你们也别埋怨咱家。
咱家能保证的是,你们若是有相好的女人,都可以带到大河河口生活。而且你们所生的子女大明也承认他们是大明的苗裔。”
“请公公赐教,救命的方子,反正我等也不知能活多久,有一分希望也是好的!”
“每天坚持用生石灰水烧开洗澡,连续洗上几天看看效果如何,如果见效,说明管用,若是不见效,那酒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