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玳揉了揉眉心, 对方虽已是叱咤风云的球星,说到底,也不过和梁君澈一个年纪,刚结束青春期,可能叛逆期都还没结束。
苟玳耸肩:“我若不是真心实意的信,我是不会找你代言的。”
苟玳一直不找明星代言任何项目,是担心自己的破产会影响对方的商业价值。不损人利己,是他的处事原则。
现如今找常济代言,一来其负面新闻能够快速助力自己破产,二来此时接新代言,哪怕最终自己破产,对常济也无弊端,毕竟社会聚焦的目光,还在于其“劣迹”本身。
常济没说话,忽然低下头,把脸埋在了手臂和桌面构建的地盘中。
这块私密的领域,会让常济感到些许安心。
苟玳看不得对方郁郁寡欢,拍了拍对方肩膀,从口袋里摸了摸,递给对方一颗太妃糖。
“我不在外面随便吃东西。”常济道,很有优秀运动员的警觉和律己。
苟玳耸肩,不觉尴尬,重新将糖放回口袋。
“我听仇仁说,你也是学经济的?”
“嗯。”
苟玳坐回座位:“那你知道拉弗曲线吗?”
常济:……
问一位剑桥经济学的人这问题,就和问英语八级的人“你知道苹果英文怎么拼”无差。
苟玳:“Laffer Curve,总结了税率和税收收入间的关系。税率增加,税收增高,但当税率高到一定程度时,税收总收入不但不会增加,反而会减少。”
常济给了对方一个“你当我智障?”的眼神。
苟玳不以为意,继续道:“其实生活也如此,你受到的关注越多,要面临的审视和质疑也会逐渐增加;但当关注到了极限,人们自然厌倦,批判质疑也会开始消退。”
常济皱着眉,琢磨了一下苟玳的鸡汤,半晌,发现这是一碗没有放鸡只有鸡精的鸡汤。
“等下,这关拉弗曲线什么事?又和我吸没吸毒什么关系?”常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