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身世 ”加成,再加上欺骗的原罪,他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对他。
直接绝交从此列为黑名单?
或者仍旧微笑,但笑容里没有温度?
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扯淡的开头,只能用更扯淡剧情来圆谎了。
梁君澈将头埋得更低,努力酝酿情绪。
“其实,我后母已经和我说过,我不能从这个家里带出一分钱。这个公司,虽说是让我试水、打理,但实际操控权是我的父亲。我爸说了,如果有盈利,盈利给我当零花钱,如果亏了,他会继续投钱。”
苟玳:“那你更应该学习如何投资经营。”
“我不想!”梁君澈道。“我恨!为什么我后母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所有产业都是我弟的?我也不稀罕这家的钱。比起赚钱,我宁愿亏钱,让父亲源源不断把钱投进来。反正以后家里的钱是弟弟的,不坑白不坑。”
苟玳看着“悲伤低头”的梁君澈,本想说“这种报复性的想法要不得”,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两人皆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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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内。
王雯使劲摇了摇柳钟圆:“圆子你看,这什么情况?”
柳钟圆看向窗外。石桌旁,两个赏心悦目的男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言。
王雯:“我从没看过苟玳这副模样,你说会不会是梁君澈表白了?我总觉得小学弟对苟玳居心拨测。”
柳钟圆翻白眼:“为什么我觉得你隐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