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喻默不作声,楼秩淡下笑意。
楼喻却摇摇头,故意道:“可是,陛下身体还很康健,再不济,还有太子……”
这话戳中楼秩痛处。
他冷下脸:“楼喻,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想想那些肆意欺辱你的嘴脸,你难道还要继续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楼喻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眸中隐现愤懑和怒意。
他捏紧拳头,红着眼睛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楼秩欣赏着他的神情,轻慢道:“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楼喻:“你对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呵。”楼秩低首呷一口清茶,面容氤氲在雾气中,并未回答。
但他的神态已经表明了一切。
楼喻目中隐露贪婪:“做生意也得先交定金,不知三殿下能否拿出定金?”
见他如此,楼秩对他轻视更甚,随意回道:“不用急,在你离京之前,自会送去行馆。”
楼喻盯着他:“说话算话。”
“你可以走了。”楼秩下逐客令。
又过几日,五十禁卫军护着杜芝的遗体回京。即便是冬日,经过这么长时间,杜芝的尸体也有些腐烂了。
杜夫人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见到杜芝尸体后,还是晕了过去。
杜家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而这边,使团其余人也都回到京城。
该封的封,该赏的赏,大家全都喜气洋洋。
十二月廿一,皇帝在文德殿设宴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