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了,我仿佛是早生了一日。”秦晚榆抿着唇,目光带着冷意的打量着这个和尚,语气冷冰冰的:“母亲经常来镇国寺上香,怎么从来见镇国寺有和尚会测字,更没有见过大师呢?不知道大师佛号是什么?”
那老和尚竟是被她问的一愣,念了声佛号,急中生智的说道:“贫僧乃是云游僧人,只在镇国寺落脚几日,不日便要离开京城,朝北边而去。”
“正巧,大师不若与小女子一同去见一见寺院住持可好?”秦晚榆绕过桌子,堵住了那老和尚的退路,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是极为坚定。
这笔生意可是不好做啊,想着到手的是十两金子,这老和尚怎么都要糊弄过去。
却见晚榆朝丹桂使了个眼色,那丹桂便堵住了另外一口,这后面是石壁,前面有桌子,老和尚见状,心里头一惊,若是被识破了还好说,倘若将自己送去官府,这旁的测字还好,贵不可言这四个字,可是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可!
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竟是将桌子一推,吓的白诗等人惊叫着避让开,寻了个空当,便夺路而逃,跳过几个石阶,手脚灵活的不似老年人,迅速钻入林子里,再也寻不到了。
“想不到镇国寺竟也有骗子来行骗。”晚榆语气轻松的说道,她把这和尚打上了骗子的标签,便是想要说清楚,这测字的事儿就是不做准儿的。
不管白诗母女信不信,她只要一口咬定是骗子就行了。
白诗嘴角带笑,听晚榆的话语只含蓄的笑了笑,也不附和着她,是不是骗子,自然得自己判断了。
贵不可言?这么一个乡下丫头,倒是敢测出贵不可言的批语来,她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也对不起在皇宫时候她遭遇的难堪。
“妹妹,我记得你的生辰便是在三月三?若是骗子,也说的太准了些。”秦晚柔轻轻柔柔的开口,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妹妹也不用担心,你与四殿下的亲事,自会有钦天监相合八字,到时候是不是骗子,钦天监自然能推算出来。”
晚榆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晚柔,她现在若是还想不明白这老和尚是谁指使的话,那真的是迟钝至极。
“劳烦姐姐惦记了,等过了元宵节,我也是要回宫继续做伴读的,到时候只能求公主殿下的恩典,顺便将遇到骗子的事儿也告诉旁的人,叫她们可小心些,测错了字还好,若是被暗算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晚榆抿着唇,嗓音冷漠,就差没有指着秦晚柔的鼻子骂是她搞的鬼了。
秦晚柔只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可是无解,就算钦天监说出秦晚榆的命格不是贵不可言的凤凰命格又如何,作为一个皇帝,怎么会放任被测出这样命格的女子嫁给旁人呢。
进宫,便是秦晚榆最后的活路,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前世的时候,便是有这么一个胆大的女子为了入宫,便找了个算命先生测八字,测出自己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宣扬的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当时那女子就被送入宫中。
后来钦天监重新测算,说那算命的是骗子,这女子的命格并非凤凰命格,当时已经登基的四皇子仍然封了那女子一个贵人的封号,便将她囚禁在皇家寺院里头。
秦晚柔便是在皇家寺院里与这女子交谈过,她还记得,那女子有些悔恨,早知道皇上如此宠爱皇后,便不会这样做的。
她觉得自己送秦晚榆这么一场富贵,不也极好的吗?入了宫做娘娘,可不是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