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翼道:“所以,此事与万贵妃无关?有人想一箭双雕?利用母亲难产,再除去万贵妃?”
要知道,万贵妃的背后便是大皇子,万贵妃一旦因王氏的事而受到牵连,大皇子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赵夔负手而立,沉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起伏,“且等着结果吧。”
赵慎一直沉默着,他立在地牢外,不笑的时候彷佛天生便是阴郁的,那幽眸之中的神色实在难以揣测。
即便是赵夔与赵翼二人也看不透他。
“有一味苗族香料,但实则并不香,只有猫狗之类的畜生能闻到,一旦有人将这种香料放在身上,必会惹来畜生兽.性大发。”赵慎的清冽的嗓音在死寂一般的地牢幽幽荡开。
他彷佛有种与生俱来的魔力,他一旦开口,旁人便无意识的静听在侧。
赵夔与赵翼顿时警觉到了什么。
赵夔问:“老四,这件事你因何不在父亲面前提起?姑母----赵贵妃归省那日的确赐给母亲一只香囊,但那不是安胎所用么?你方才所言可能笃定?”
如果真是赵贵妃所为,那么事情便能理顺了。
只是这未免令人太过寒心了。
莫不是赵贵妃想利用赵家铲除万贵妃与大皇子?
那母亲与小七小八的命又算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人本该无情无欲,奈何赵家子嗣绝非只贪恋权势之人,‘情义’二字在他们眼中或许分文不值,但赵家的自己人却任谁也不能欺的!
赵翼腮帮子鼓动,饶是他也颇为失望,“老四的话自是有道理,先查清楚母亲腰上的荷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赵夔多看了赵慎一眼,见他侧脸俊挺如玉,但眉峰之间偶然间露出的神色,却是极为阴冷。
他问:“老四,你是担心父亲知道真相之后,会将此事不了了之?如若事情真如你所料,你又当如何?”
赵慎的视线从那半死不活的黑猫身上移开,反问,“那大哥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