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胤正要走出房间,却碰到了自己的妻子。李氏见他神色难看,便问道:“相公,发生了什么?”
“昏君误国,昏君误国啊!”
郑胤急匆匆地进入皇宫,直接闯入大殿面见皇帝。
陈震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反叛,见他身边没人,才安心下来,神色不悦地道:“郑将军,寡人并未传召你,为何闯入宫廷?”
郑胤叩拜行礼,抬头直视君王,道:“陛下,请恕臣的无礼之举,实在事关重大,臣不得不如此。”
“到底何事让将军如此?”
“陛下,您是否答应与西辽结盟,是否答应出兵斜州?”
“不错,原来是为了这事,我正打算让人转告你呢。”
郑胤神色难看,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
“那西辽野心勃勃,志在天下,又怎会真正与人结盟?之所以与我韩国结盟,其目的无非是想让我韩国帮他打下斜州罢了。”
“笑话,寡人打下斜州,斜州就是韩国之地,又如何会是被他利用?再说以西辽之兵威,何必利用别国帮忙攻城?”
“西辽地处内陆草原,以骑兵为主,并不擅长攻城,如今正在修建攻城器械,但却需要数月之久。这期间若我韩国打下斜州,势必会对斜州城池造成破坏,使其防御大减,不待我军重修修葺完毕,西辽的攻城器械就已经修好,到时候势必反戈相向,那时,他是强势之师,蓄谋已久,而我军是疲惫之师,新战初停,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陛下怎会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放肆!郑胤,别以为你仗着功劳高就可以指责寡人,难不成这天下就你一人懂得兵法?难道寡人就不知道这些了吗?西辽新胜秦国,兵势已衰,此时已无力东进,若不趁此拿下斜州之地,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郑胤内心大急,也不顾皇帝的指责,劝诫道:“陛下三思啊,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郑将军未免太过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