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进士了,新朝廷讲究的是由吏为官,而所考的东西里,哪有什么四书五经,我等一辈子所学,已经成了虚幻,其实,这科举,本来不就是迷幻人耳目的东西吗。”
“那是圣人之学,不学圣人之学,就要亡国灭种!”
“那为什么帝都这里,从上到下连论语都不读,可是繁花似锦之处万古难寻?”
“那怎么比得上三代之治,三代时候……”
“三代时候连笔墨纸砚都没有,用的文字是最近出土的甲骨文,那甲骨文里,可没提什么孔圣人。”
“你!”白秀才差一点要打人,他对于历史年表并无直观感受,但是三代之治是在孔夫子之前,却是确有其事的。
儒学家们在这里,大大的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不断用三代之治完美无缺,所以皇帝要放权给他们,儒生趁机贪污**,出了问题就怪皇帝不好,崇古这种习性贯彻始终。
这种思维下,可以说多少年都在自己内核的那点东西里打转。
在智力上未必输于牛顿的一个个年轻人,全都把自己的人生拴在一本本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流传的书本上,最可笑的是,这些书对于社会进步很多时候是有负面影响的,计算了半天,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口舌狡辩问题而已。
白秀才忽然脸色一冷,说道:“此处不留,自然有我等的去处,到了南方去,我等。”
佟秀才冷笑道:“更是没有活路。”
白秀才说道:“江南乃是文风。”
“我们是北方人,只是雾里看花的看着,去了南方,人家会给你什么东西?会开科举吗,会给我们机会?在这里,起码我们还能说,打着考试的机会,在帝都厮混,到了南方,只怕一条活路也不给,东林大佬把持科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天下难道就没有我等出头之处了吗,不对,有,那西南的张献忠,现在已经在四川称帝,也开科取士,应该去找他……”
“你就闭嘴吧,这帝都里不知道多少探子,说不定现在人家就已经知道咱们在此胡言乱语,只不过我们太无能,人家看不上罢了,真以为是自己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