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后方的传言,他隐隐约约也感觉,似乎,还真是时候啦。
黎小明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严酷的军纪,保证了他每日的工作就是伺候自己所属的那头大象,每天几百斤的伙食需求,逼迫这些小队们全都将精神用在了收集草料的工作上,好在北上以来,抓到的民夫不少,分配给象兵部队的苦力也不少,驱使他们去四处想办法,倒也不难。
在兰江江边的日子倒也不错,通过扣住家人的方式,命令渔民打鱼,每天不够份额就要挨打,有鱼吃的日子真心不坏,饱食思**,他自然就趁着闲下来的时间,与隔壁小队的人闲扯起来:“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真难,真想赶紧打一仗快回家,不然就要憋死了,还一两的赏赐也没有。”由于始终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混战,象兵始终派不上用场,那自然就闲的很,但坏处就是,犒劳也少的很,起码女营里抢来的大姑娘不是他可以碰的。
“你想的美,我可听说了,北面郑家自己打起来了,管不了咱们这边,只要准备好一过河,那又是不用打,就到处跑,用不到咱们了,这也是好事,安安稳稳活着回家比什么都强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同乡,会撑船,就被喊去,搬了整箱的金银啊,说是送去给北方造反的人,只要他们打的越厉害,咱们这里就越安稳,你说怎么。”
“哈哈,真的,这可是太好了。”
黎小明没有去做工作木筏准备渡江的任务,象兵部队在越南基本上就相当于王炸级别的装备,等到关键时刻扔出去一波流的存在,一百头大象被发疯碾压踩踏的气势,绝不是这个时代的冷兵器步兵可以对抗的,除非准备妥当,不然无数人都是要饮恨当场的。
木容山笑容可掬,仿佛眼前的几个越南人不是来和他抢班夺权索取权力,无视着他们倨傲的脸,介绍道:“好了,银库可就交给你们了,现在有存银一万五千两,我想最近几个月都不会有额外的运输,那么,用这些钱犒赏三军,发饷银,赈济灾民,就靠你们了。”
一个山羊胡子的半老头子,眼睛在那些账本和眼前的库房之间贪婪的来回看着,许多地方,现在几两银子买走一个姑娘的情况下,一万五千两那是何等的天文数字,他不禁有些颤抖,咽了口唾沫,说道:“那麻烦您楚公子,咱们一点点的对账吧,不是不信服您,我是打算搞清楚,就怕您手下有从中……”
木容山蔑视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这老头不知道如何说动的郑准,将许多要害部门都从自己手里拿走,交给了这些越南的投靠带路党,不过,这些人似乎有些脑袋不清楚啊……作为砧板上的肉,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做主人?
“我还要回屋玩女人,哪有空搭理你。”
木容山丢下了他们,招呼几个汉商派来的伙计一起走人。
那个老头看见了,却是依然在喋喋不休:“公子,你就这样走,如果将来账目不清,那责任可就不在我了。”
木容山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