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都是文人桀骜不驯,出口成章,主公眼前一亮,将才子视作栋梁,三顾茅庐,将人请回,奉为上宾,看成张良萧何一般的人物,出将入相,戏文里不是唱了吗,朝为田舍郎,暮为天子客,这才是文人的想啊。
想到这里他自觉应该矜持一些,也一改之前的气急败坏,搞了那么许久,不就是为了今天,三言两语将这人折服吗。
他稍稍昂起头,胡子甚至变得有些飘逸,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话语间还是带着敬畏:“是了,真是本人的作为,这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贩卖这些不堪入目的书籍,我辈饱学之士,心怀天下之志,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不过,王建却是完全不为所动,哪怕不是自己所负责的范围,但是长老们打压某些人的想法是不会变的,这不过是左手和右手的区别而已,何况这女子此时将头上的辫子绕在身前,看起来很是好看呢。
“哦,那你忙别的去啊,人家卖本书,怎么你啦!”
好像一拳打在空气中,反而牵动了筋骨,孔乙己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本书提起衍圣公家事,还有朱子家事,诽谤圣人,自然是该惩戒一二啊,不然的话,士林非议,天下难安啊。”
难安?王建马上提起了精神,说道:“你是说有人要造反吗,谁敢造反?你是要检举吗,举报有功啊。”他还真想找机会做个大案子呢,之前暗中捣鬼的人还没有发现呢。
孔乙己一愣,他说天下难安,也就是一个术语,通常读书人用来吓唬人,尤其是吓唬皇帝的法子,可不是什么真事儿啊。
“这……学生是说,这书他有问题。”
王建摆摆手,说道:“那也是人家书馆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孔乙己此时终于发现了王建的态度,马上说道:“这位长老,难道您说这书居然无事吗。”
王建耸耸肩,说道:“还好啦,嗯,你看着不满,难道这书里说的有错吗。”
孔乙己发愣说道:“这,但是总不能如此说给世人啊,尤其是还卖给了那些贩夫走卒,他们本性卑贱,怎么能任由他们胡说圣人呢。”虽然他自己也是底层出身,一辈子是个童生,但自从买到了那秀才的凭证后,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统治阶级的人物。
王建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中国是有言论自由的,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不煽动叛乱,不传播极端思想,还有其他暴恐思想,那就可以随意出版,你既然觉得这书不对,那你就想办法去印书馆出书反驳啊,印书馆绝对可以印得漂漂亮亮的。”
正好可以给同事拉生意的事情,自然是惠而不费的。
孔乙己似乎被打倒了软肋,脸色一红,但依然嘴硬道:“我辈岂是如此之人,现在的问题是这女子,她不但毫无廉耻,抛头露面,还贩卖这些禁毁之书,呵呵,长老,如果人人如此,那可是要天下大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