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急,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张正书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张秦氏却虎着脸说道:“哪能不急?为娘帮你办妥此事,你就好生待着,这段时日就莫要再外出生事了!”
张正书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事他有反驳权吗?
聊了一会,张正书逃也似的出来了。
“这种热情,吃不消啊……”
张正书一半是心虚,一半是惭愧,他根本就没尽到一个“儿子”的孝道,心中不由地一阵愧疚。
一回到张家,张正书就感觉浑身不自在。除了张根富那些妻子小妾的目光不太友善之外,连带着管家张通的目光也带着莫名其妙的意思,这让张正书很费解。“难道我是假的张正书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了?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直到张正书无意中听见了张陈氏的两个婢女之间的谈话,他才明白。
原来,张陈氏向来都是瞧不起张正书的,认为他不过是一个败家子,二世祖,张家的产业交到他手中早晚会被败光。所以张陈氏主张从陈家过继一个男孩过来,继承张家的香火。这个说法,一度在张家很有市场。但是随着张正书的“异军突起”,这样的声音才小了。
张正书也觉得很悲哀,张根富看似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可连后院都管理不好。要是张根富霸气一点,谁敢乱嚼舌头的,先用家法打个几鞭子,再关进柴房几天,那些长舌妇还敢乱说?连自家的血统都不支持,反而想让外人来继承家财,也只有张根富能忍了。好吧,或许张根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搞阴谋诡计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叫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张陈氏只敢利用僮仆嚼一下舌根,用她的侄子来对比张正书,营造出张正书什么都不如她侄子。
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话,张正书也能理解为什么张根富那些小妾也好,张家的僮仆也好,如今见到张正书,就好像看着外人一样了。
没办法,一个人的蜕变太大,是足以颠覆三观的。
“小官人,怎么这么有空到马厩来了?”
张正书正思虑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马厩这里,正巧碰到马车夫给那匹挽马喂黄豆。
在冬天之前,听了张正书劝告的农户,全都种上了黄豆,他们除了留一点黄豆来发豆芽之外,全都卖给张正书了。所以,用点黄豆来喂马,这种事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你说说,家里是不是一直在讨论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