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嵩又追问,“原信将军身故是什么时候?谌州粮草被骗又是什么时候?”
传信兵汗如雨下“粮草被骗是聂军师受伤后半月的事情,又过了一旬,原信将军被人暗杀。”
黄嵩怒火中烧,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目光带着骇然厉色。
“从谌州前线到这里,快马加鞭仅需一旬,为何这些消息却延迟了四五十天!”
黄嵩怒火难消,传信兵只能正面承受他的怒火冲击,吓得浑身哆嗦,不敢插嘴。
传信兵道,“这、这是因为、因为原信将军下令……”
话未说完,黄嵩已经明白了,心底最糟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怒火从最高点倏地降低到了最低点,眉宇间带着颓然之色。
黄嵩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怒不可遏地道,“本以为他向诚允负荆请罪,真心悔过的——这才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让他镇守谌州后方,未曾想他竟然死不悔改!”
悔不当初啊,他当时应该听从风珏等人的劝告——
原信小肚鸡肠,负荆请罪只是做做样子,不能当真。
聂洵和他又有龃龉,哪怕学着古人负荆请罪,这两人也不可能达成“将相和”的结局。
一语成谶!
黄嵩却碍于情面,不得不给原信三分薄面,将雪藏的原信又拎了出来。
倒不是黄嵩圣父情怀发作,仅仅是因为原信的小儿子是保护黄嵩才被流矢射中,不治而亡,这份恩情黄嵩记在心上呢。他也不是薄情寡义之辈,一直念着恩情,所以对原信多加照顾。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