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圆溜溜又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底写满了惊吓。
“什么堂弟?”
谢则吓得差点儿扯到伤口,别吓他啊。
瞧谢则的反应,韩彧便肯定他是真的不知道,但姜芃姬也不可能撒谎。
那么——
韩彧平静地道,“方才兰亭公说李赟之父是谢氏上一代的嫡系,你们是堂兄弟。”
谢则吓得双目圆睁,本来就像木乃伊了,这会儿僵硬得更像了。
“怎、怎么可能——”
谢则口中喃喃,一副被吓坏的表情。
韩彧追问道,“什么不可能?”
谢则半晌才回神,苦笑着道,“先生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谢氏宗族因为二十余年前某件事情,全族日渐低调,极少参与朝政,在朝任官的子弟多半也是闲职——”
韩彧点头,“隐隐听过。”
他虽然不是出身大族,但族中人脉也有,东庆没有覆灭之前,韩氏和执掌东庆兵权的镇北侯府还有姻亲关系。嬛佞谢氏的八卦他当然也听过一耳朵,但他不知道谢氏突然隐退的原因。
难不成其中隐衷和李赟的父亲有关?
谢则道,“具体的内情不方便说,不过那件事情与族中上一代嫡系长子谢谦有关——”
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