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位部落使者,他的反应可谓是有趣。见我之前他吃了顿烤羊、喝了马奶酒、睡了美女,所以他身上的味道有些重。从这点可以看出,对方的心情相当轻松,态度很坦然,丝毫没有汉美说的情绪。见到我之后,他的表现看似很尊敬畏惧,但那种尊敬太假了,敷衍。”
姜芃姬怎么说也是从底层战士爬到高位的人,这种敷衍她太清楚了。
李赟迟疑了一下,迟疑地道,“若是敷衍,似乎也说得过去?”
代表部落向姜芃姬投降,那必然是部落中地位比较超然的高层。
哪怕碍于形势不得不向敌人投降,但心里也不认可,所以“敷衍”也说得过去。
姜芃姬说,“不过,当畏惧惊恐的随从和有恃无恐的使者摆在一块儿,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赟蓦地想到了什么,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主公的意思是……他们是诈降?”
如果跑来投降的人都有恃无恐,自家主公怕是直接将人打出去,战场上见分晓。
没有半点儿诚意投降个毛!
如果跑来投降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碰到一个杀人如麻的新上司,这反应最正常。
不说虚的,自家主公在北疆的名声可凶了,能止小儿夜啼。
现实却是领头的使者和随从态度截然相反,前者吃肉喝酒睡女人,哪像是屈辱投降?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其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