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邯炀上下有官员们难以坐定,直到有人在楼廊之上看到庞大威武的铁骑踏着暴雨进入城门,走进街道.....
这些士兵身上有血,有伤口,牢笼上也有刀砍痕迹,显示在这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何等凶险的刺杀,可那又如何?
景修正在一阙茶坊中,看着这长长的队伍经过眼前,张恒等人如同死狗一样狼狈在牢笼之中。
城中权贵自己有几人看到这一幕不害怕的?
那雨打在他们身上必然很疼很冷,曾几何时他们都是暖玉温香畅谈国家大事,而脚下踩着一箱箱金元宝......
权贵子弟们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看向最前头的景修。
“我说景哥,他们这是刚遭遇刺杀吧。”
景修阖眼,“嗯”
“桀桀,这下云家那般人可要吓尿了,人都安全到了邯炀,还能有什么作乱的法子。”
有个子弟冷笑,党争在朝堂,底下子弟们也各有圈子,他们攀附景家,也等于□□,自然跟云家那边的人不和。
可不,今日他们敢堂而皇之站在这里,云家那班人敢?
不敢!他们正窝在家里殚精竭虑。
“云中云上那两个蠢货往日一个嚣张一个虚伪,如今可算是跟狗一样了,不过张恒这些人当年我随父亲去的时候也见过,没想到一朝一夕就这般模样.....”
虽此时得意,可谁能确保日后他们不会也有今日。
于是得意的声音慢慢淡了去,有种让人憋闷的沉默。
此时雷雨也稍稍淡了些,雨水显得淅淅沥沥,百姓们其实早早得了消息到了道边屋檐下,看着这些青海各州的官儿跟猪狗一样装在牢车里。
那就是笼子嘛。
这些狗官也有今天!
若不是还没判刑,这些人老早扔臭鸡蛋跟烂菜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