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预想的那么开心，但也并不觉得难过。
他花了一点时间把自己的心情整理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他花了太长的时间执着在程敬腾身上，现在他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他反而有一种没了目标的茫然。
不过，“他死了的话，那可真是报应……”沈嘉文笑了。
哪怕会感到茫然，但他依旧情愿程敬腾就这么死了。
虽然母亲死得早，可他却始终记得，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抱着他，亲亲他的额头，嘴里轻哼着什么好听的调子。
但最后，那么温柔的母亲还是死了。
所有人都说她是因为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最后病死的，沈嘉文却不信。
程川和他一样也是程敬腾的私生子，也是母亲在生了他以后早早地死去，可他对程父的示好嗤之以鼻，程川却被这些糖衣炮弹迷得完全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竟然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程家名正言顺的少爷了，可他也不想想，为什么程敬腾这么多私生子，每个私生子刚好都母亲早逝。
太巧了，程敬腾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想到这里，沈嘉文又笑了一声。
慕子羡：“报应？谁的报应？”
沈嘉文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当然是，老天的报应，不然还能是谁的。”
这就是达成了共识，慕子羡不必担心沈嘉文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也不必再担心他追究那个爆竹。
“老实说，我还是挺好奇的，那些异能者到底是怎么杀了黄家明的？”沈嘉文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子羡。
他才不信这里面没有慕子羡的手笔呢。
虽然沈嘉文估计他问出来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回答，可他就是想问。
果不其然，慕子羡只是笑了笑，表情毫无破绽：“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假话了，慕子羡根本不好奇那些异能者到底是怎么杀了黄家明的，因为从头到尾这件事就是在他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