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洲问:“你觉得你能当游击之责么?”
石茂勋急切的道:“我愿从火兵重新开始,不要撵我去后勤。”
谭元洲没有回应。
石茂勋哀求道:“谭大哥,求你。”
谭元洲猛的出击,石茂勋本能避开,拳风擦脸而过,吹动了他额前的短发。反应不错,谭元洲稍顺了点气,收回拳头道:“我不发表意见,看你师父安排。”
石茂勋自是与管平波更亲,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谭元洲用下巴指向床铺,道:“去睡吧。我打的算长辈教训晚辈。你该挨的罚,还没开始呢。”
石茂勋后背剧痛,哪里睡的着。却知谭元洲一天一夜未曾休息,不敢啰嗦,二话不说爬上了床。谭元洲素来随意,从石茂勋的柜子里拖出条薄被,歪在榻上就睡了。
次日五鼓,一声竹哨,梅州营立刻苏醒。谭元洲拎起有些发烧的石茂勋道:“起来,我们该上船了。”
石茂勋约莫寅正二三刻才睡着,睡不到两刻钟,就被弄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通讯员贺俊来报:“将军,李队长已将莲花教压入船舱,请指示!”
谭元洲道:“叫他留在此地好生练兵,我们回程不必他管了。”
“是!”
洗漱毕,石茂勋跟着谭元洲上了船。战兵的号子,声声入耳。石茂勋神情低落,为着他对不起的人,亦为着好容易当上游击又一无所有的自己。
大船驶入飞水,韦高义于码头等待。见到石茂勋的狼狈,还当是他打仗受了伤,忙唤人牵马,好叫他骑着上山。石茂勋悄悄道:“不用了,是谭将军打的。”
韦高义登时没了言语,轻轻的拍了拍石茂勋的肩,不巧碰到鞭伤,把石茂勋痛了个呲牙咧嘴,又讪讪的收回了爪子。一串俘虏被绳子串着押解上山,谭元洲没空磨蹭,把琐事扔给韦高义,自己领着亲卫疾步上山。寻到管平波,将梅州一行前后做了个简短的汇报。
管平波听到对梅州营把总的处置,点了点头道:“慈不掌兵。可威震三军矣。”
谭元洲道:“石茂勋毕竟年轻,潘志文亦年岁不大。待我理清火器营,还得巡上一巡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