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洲轻笑,这都哪跟哪啊?走到正院,立在屋外问:“营长在家么?”
管平波在内答应了一声:“元洲么?进来吧。”
谭元洲掀帘而入,就见管平波歪在罗汉床上,正跟李玉娇讨论着火.药配方,不由一怔。管平波行动坐卧皆有章法,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懒洋洋的模样,忙问:“你不舒服?”
李玉娇的眼神朝管平波的腹部瞥了瞥,谭元洲顺着视线望过去,还是日常打扮,只抱着个小手炉,完全没觉出异常,莫名其妙的问李玉娇:“怎么了请侯医生瞧了没有?”
李玉娇噗嗤笑了,谭元洲那点小心思她早知道了!老虎营的老人们都是一般想法,都觉着谭元洲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今日管平波难得脆弱,她还是少碍眼,省的挡了姻缘,将来谭元洲收拾她。便装作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溜烟跑了。
谭元洲只得直接问管平波:“何事?”
管平波淡定的道:“痛经。”
谭元洲的脸霎时红了,惹的管平波一阵大笑:“你说你一把年纪,女人不知睡过多少,居然还是薄脸皮。谭千总啊,你这样可不行呐!”
谭元洲忍不住辩解道:“我哪有睡过多少女人!”
管平波挤眉弄眼的道:“没有?”
谭元洲立刻截住这个话题,木着脸道:“鄂州王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应对?给我个准信。”
管平波一听正事,立刻收了戏谑的神色,坐直了身子,问道:“你的意见呢?”
“要听实话么?”
管平波点头:“当然。”
谭元洲道:“我不乐意。”
管平波正色道:“理由。”
谭元洲道:“我知道你在权衡利弊,然我不想让旁人成为我的主宰。当然,你才是营长,一切由你做主。我只是表达我的态度。”
管平波追问:“是坚决反对,还是觉着可以谈?”
谭元洲斩钉截铁的道:“坚决反对。赵家并非很好的对象。”谭元洲并没有感情用事,而是十分客观的分析道:“赵家看着轰轰烈烈,实力却远不如窦家。但,他们称王了。”说着露出一丝嘲讽,“好威风的鄂州王!他真就以为鄂州再没人不服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