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一脸谄媚的对王海山道:“公公所言极是。”
邵晖云还能说什么?明面上他才是一君主将,可太监文官哪个不比他说话响?只得把安营的将兵聚集起来,预备攻打。各级将领骂声震天,邵晖云一级一级的安抚。众人也知做主的不是他,倒不很为难。邵晖云又忙道:“来不及做饭了,赶紧着,要兵士们快咬两口光饼充饥!”
听得此话,将兵们好悬没落下泪来。邵晖云还是怜惜将兵的,只文官太监太可恶。
本来就粮草不足,兵士们一日只能捞着一顿半饱的饭,肚子早饿的直叫唤。后勤手忙脚乱的分发着光饼,却是比朝廷规定的小了两圈。三两口下了肚,半数没吃饱,还有一半更是觉着好似什么都没吃。匆匆忙忙的灌水哄肚子。好半日了都列不齐队伍。
哱罗不停的敲,接连十几遍,骑兵才勉勉强强都站到了战马跟前。再看朝廷的马,瘦的烤肉都嫌柴。战马身上原都驮着重物,此刻才将将卸下。整个军营,一副人困马乏的模样。
本朝制度,素来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邵晖云嘴里喊过无数遍,休拿战马当骡马,便是非要驼物资,决不可超过三十斤。可这群世袭的兵爷,哪个肯听他的话?一群恨不能当场打哈欠的骑兵,软绵绵的上了马。邵晖云深吸一口气,还未说话,王海山就在前大嚷道:“不好!贼人的夜不收瞧见我们了!”
邵晖云在心中一口气问候了王海山的十八代祖宗。几万人的调度,赵猛又没眼瞎!怕是他们才进江城的水域,便已知晓。你还真指着奇袭?少听点评书好吗!
战鼓敲响,军营内霎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骂。
“张三你给我快点!鼓都敲了,你在后头修仙呐!”
“李四,你的长.枪呢?”
“我没有长.枪!就没发给我!”
“你大爷的!没有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没给我!”
“别吵了!打仗呢!”
“打你娘啊,我的盔甲都是坏的!”
又有:“王麻子,你往哪走呢?向前!向前!你分的清前后左右吗?”
“百户,我草鞋断了,你们等我一下!”
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