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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舆论&傩舞&离间(4 / 7)

躲在人群中的管平波弯起嘴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比粮草还快的,当然是宣传。舆论阵地,先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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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36章傩舞

管平波并没有刻意瞒着韦高义,只不过老虎营内人数渐多,工种自然而然的细分。何况去岁夏天的一夜惊魂,让韦高义对云寨有着十分不好的回忆。从那一夜起,十几年的平静生活彻底毁灭。重伤的石茂勋成为了不幸的开端。石茂勋活下来了,可他们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韦高义尚能记得战友的脸,但他又能记住多久?而今走出坚固的盐井,仅仅是第一步。

将来会有多少人战死沙场,不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客死他乡,更不知道。刀尖上行走,再如何刻意的大大咧咧,都无法掩盖心中的不安。埋头练兵,似乎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式。既如此,管平波便不打搅,军人单纯的想变强,才是好事。其余的琐事,原就不该他们操心,否则要首领何用?

成立宣传队是管平波很久以前就有的规划,常言道,唯有上智与下愚不可移,百姓的愚昧来自于他们闭塞且贫苦的生活,而非智力低下。且愚昧,同时代表着空白与好骗。陈朝绝无可能教育百姓,管平波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无数先例表明,哪怕到了后世义务教育普及到几乎每一个人的程度,电视剧也永远比科普文受欢迎,因为电视剧有故事情节,而科普没有。古今中外所有的老百姓,都是爱听故事的。乃至后来某些娱乐节目的选手,不编个催人泪下的故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上节目。如今时机成熟,草台班子也是班子,先开张了再说。

苗汉千年杂居之地,阿颜朵略区别于汉人的长相影响不了她的美貌。卜一上台,叫好声已是一片。传统戏曲里有许多绝美的语句,但那是读书人的喜好,再不济也得有管平波的文化水平,才读的懂那“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生活在匮乏苍白中的百姓体会不到才子佳人,他们只懂得简单粗暴的“财主到来砍藤短,我落石崖顺水漂。”因此要紧的是情节,辞藻倒无需太华丽,只需押韵即可。

管平波自是不会写词的,好在苗族用歌舞传承历史,以阿颜朵为首的苗族男女,凑在一处改了两日,又抽空把舞蹈编排了一番,再从管平波日常教的歌曲里借鉴些小调糅合,初演便开场了。但唱完开篇,阿颜朵躲去了后台,如今养的白白胖胖的她,实在不适合演今天的戏。

阿颜朵退下,一个沙哑的的男声,低沉的用云寨方言唱起了歌谣,苍凉而悠远。似在耳边,又似在天边。瘦骨嶙峋的男人登上了舞台。他衣衫褴褛,神情麻木。脚步一深一浅,嘴唇一张一合,如同幽灵。

“我名唤大山,来自杨家山。”叫大山的男人唱出了自己的开场白,“家中无粮又无米,老少难心安。把那地主大门敲,佃出田来养家小,奈何耶!地主砰的把门关。嫌弃我是穷侄子,怕我欠他租子钱,不肯把田佃。啊!苦也!”

大山跪在大门口,磕头如捣蒜。地主在门那头,甩袖撇嘴,跟着唱出了怕被穷亲戚沾染上,甩不掉的台词。

吵吵嚷嚷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苗族有展示日常生活的舞蹈,有祈求上天赐福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具体的含义。混在人群中的管平波不大看的懂,却见周围的百姓认真的盯着舞台,不由哂笑,还真是文化差异。如此抽象的舞姿,他们何以觉得能代表风光水火?

情节在继续,跪了一夜的大山,没有求到田。因为地主佃田不赊账,租子交在佃田前。一无所有的大山,不可能靠哀求打动地主。

颓然的大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恍恍惚惚的走向山林摘采野菜果腹。青黄不接本就难熬,何况大山一家无地更无指望。

大山妈为了不拖累孩子,半夜里悄悄走入山林,再也没回来;刚出生的儿子养不活,狠心溺死在水缸里;产后体虚的大山嫂喝着淡米汤,听见才生下来的儿子的啼哭,没多久,归于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她的丈夫亲手杀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因饥饿而空洞麻木的眼,没有泪。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无思无想、无知无觉。

挖坑埋葬了儿子的大山回到屋中,看了一眼老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米缸里最后一把米,熬成了米汤,给了老婆大半碗,给了临死的孩子两小勺。绝望死死的扼住了大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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