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了聂律的小动作,那种暗示性的动作让她又有些不舒服了,到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夏薇欢的不反抗。
秦安澜埋怨的看了眼夏薇欢,她忍不住开口警告聂律,“聂律,注意点。”
聂律听懂了秦安澜的话里的警告,笑着松开了手,优雅的坐回到一旁的沙发上。
夏薇欢直视着秦安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秦安澜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强了…或许秦安澜真的觉得自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吧。
夏薇欢有一瞬间的难过,为秦安澜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而难过。不过转念一想,秦安澜为什么要了解她,可能在她心中自己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而已。
经过昨天一晚的思考,夏薇欢决定不要再那么逆来顺受了,她不想再表现出任何讨好秦安澜的意思,于是主动的向秦安澜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安澜没想到经历昨天的自己“提醒”之后,夏薇欢会更加畏畏缩缩,不会再有什么过界的念头,但没想到她会这样毫不退缩的与自己讲话。
“……”秦安澜一瞬间无言,眸子与夏薇欢的视线碰上了,她微微侧开了脸。
昨天一整晚,她也没睡好。回到卧室后依旧听得见夏薇欢收拾餐具的声音,就连夏薇欢打开窗这点破事她都清楚,更别说今早上夏薇欢什么时候出门的了。
秦安澜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敏感,一整晚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直接,亦或者说是刻薄了,尤其是听到夏薇欢房间传来开窗的动静时,她差点以为夏薇欢不堪重负选择跳楼了。好在后面听见夏薇欢的声音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有事。”秦安澜发现夏薇欢虽然看上去十分的直接了当,但过了一会儿她又畏畏缩缩不安的看着自己了。
那双隐藏着情意的眸子悄悄的落在自己身上时,秦安澜便感觉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特别的不自在。
越来越不一样了,有些事情开始脱离她的掌握了。
秦安澜不喜欢脱离自己掌握的事情。
“之前我们的合同上说过,我们的关系不能曝光,对吧。”秦安澜拧着眉头,翻开她面前的那份合同,眼镜下的那双黑眸宛如一口深井,“然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只维持一年,无论你是否还清我的钱,一年一满,我们之间就结束。”
秦安澜的每句话都与钱挂钩,让夏薇欢越听越不舒服。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不需要再那么煞费苦心的……”秦安澜想说讨好的,但想到昨天夏薇欢的失魂落魄模样,她将讨好两个字吞回肚中,“服侍我。”
说完后,秦安澜又觉得好像这样子描述更加……微妙了。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合上了合同,看向了聂律,而后者则是朝她挤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