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锦被中的阮幼梨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眸看他。
可却瞥到他红到滴血的耳根。
“你……你还是自己擦罢。”他将话一撂下,就倏然起身,近乎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阮幼梨见他离去,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看了看手中药瓶,又抬首看了看他身影,禁不住一阵摆首,啧了一声。
怎的昨夜就没见他有半分羞赧?
还没脸没皮成那样。
呵,男人。
阮幼梨紧了紧握瓶的手,但到底气力不够,没能解气地将那药瓶给捏碎。
但奈何那处着实肿痛得厉害,所以到最后,她还是忍着不适,用药膏将伤处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药膏微凉,将残留下的撕裂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用完药后,阮幼梨看着遍布全身的点点红梅,到底不好意思唤绮云进来服侍。
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傅行勋后,她便撑起酸痛的腰,坐起身来,欲去更衣。
可将将落脚地面,她就不受控制地软在地上,再起不来。
无奈之下,阮幼梨只得忍着心中羞赧,唤了一声:“绮云……”
好在绮云那小妮子不懂人事,看着她满身的淤青,只心疼道:“原来侯爷的睡姿这么不雅,竟将你踢打成这样,难怪到这个时候你才起来……”
阮幼梨听着,心里的情绪分外复杂。
要是踢打还好,她起码有还手之力。
阮幼梨想想自己的无能为力,禁不住在心底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