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的沉黑,璀璨星辰般的明亮。
更似深潭,将她拖入了水中。
为这近距离的对视,阮幼梨的心神乱了乱。
“你……你放我下来!”因为是悬在半空,她也不敢在他的怀中肆意挣扎,只得这般,声足气不足地怒道。
“你不是没有力气吗?”傅行勋说着,便向她凑了凑,清浅的呼吸带着几分灼热,细细密密地扑在她的面上,撩人的酥麻。
阮幼梨只感觉他的气息像是蚕丝般,丝丝缕缕地层层裹来,将她环绕其间,根本不由她挣开。
她稍稍一缩,低垂下眼睫,也不知是为底气不足,还是为心中羞赧,不敢动作,也不敢挣扎了。
傅行勋见她如此乖巧,便与她拉开了些微距离,启唇对旁侧的小士兵吩咐道:“在前面引路。”
小士兵闻声,愣愣地应了声,然后,就走到他们身边,时不时地为他们挪开路中石块,或是斩去探出的荆棘。
傅行勋对他的这般行为甚是满意,不经意地扬了扬唇角。
顿了顿,他又垂眸,看伏在他怀中的人。
阮幼梨察觉到他的视线,从他的胸口处猛然抬首,对上了他的眼。
夏日炎热易出汗,而她的手心也有些湿润,在她动作时,就轻轻一打滑。
身子的下掉让她有些惶恐,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向他靠近了几分。
一时间,两人鼻翼相对、呼吸交缠。
因为此刻近距离的观摩,阮幼梨还能数清他浓黑的眼睫,看清他瞳仁的棕黑颜色。
倏然间,她似乎听到了耳畔的心跳骤剧。
阮幼梨无辜地一眨眼,愈将那心跳声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