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
元贞贞耍了一顿无赖,不住地说杨琳是个怂包,拿话激他。杨琳学了乖,只向外边努了努嘴,元家府内上下全是家丁。国丧的时候,街上许多街上的娱乐活动都被禁掉了,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最近儒家典籍,诗词歌赋读多了,满心的恶心。
这会儿摊开手,看着元贞贞吵闹累了,说了一句最平实不过的话。“古人都说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听了,怔了片刻,扬起的手缓缓放了起来,她猛然一下子的安静,使得杨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吓坏了。
都说后知后觉,纵使他长了个不开窍的脑袋……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好妹妹,玩笑话,真是玩笑话,我要是逗哭了你,舅母还不拿白眼瞪死我啊。”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来,生疏地擦着元贞贞脸上滚下来的泪珠。
“就不能再见面了?”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杨琳,却也将这番心她跟杨琳说的坦坦荡荡。
杨琳挠了挠头。
“……”他想起来,当时白明简问他,提及到岳麓书院山长的惊讶。
他又挠了挠头,虽说是白家主仆风度翩翩不假,也非凡人。但岳麓书院隐隐作为天下四大书院之首,没有能人异士举荐,连拜山门的机会都寻不见。家里大人说韩山长是个最古怪不过的人,学问最好,但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多少朝廷大员送自己的晚辈上学,都被搞得灰头土脸。
他隐隐自得,他在读书上就没有让家里人失望过。
元贞贞湿漉漉的眼睛就在自己的额前,犹如小兔一般,他心里突的一跳,自家表妹不发起疯来,倒是好看的紧。
他喉咙发干,瞅着四下静悄悄的夜色,莫名其妙把话给瞒住了。“白玉京里的好男儿多的是,妹妹你多久没回去了,没过多久就不觉得白措好了。”他往日也偶尔读点欢喜冤家的话本。
他轻轻说了一句。“姻缘天注定……”
“谁说是白措,是白小措!”
杨琳愣住了,就是那个一脸黑斑的小后生?凭什么?
他多少都有点不像个好人,好像也不是通诗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