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府尹谢灵芝惊堂木一拍。
一张状纸写的明明细细,他侵占白家良田三十顷,状纸轻飘飘地落在了脚边。
白家后生!他被个毛头小孩骗了!
不对,站在大堂上的可不是白家人,是赵管头的人!
他豆大的汗珠啪啪往下掉,赵管头哪有闲工夫替旁人出头的!殊不知这世上有男子爱慕权力,有男子喜好金钱,却也有人争所谓的“偏激意气”。
白明简当时选定赵管头,正是因为他不在乎嫣红这种女人,而是无比痛恨别人对自己的冒犯。
宋三强定心神解释道,真是白昭仁欠了自己的钱。
公门里他人缘最好,这时瞅着好兄弟站列一排,眼神热烈的飘来飘去。
……没人向前一步。
倒是衙役站出来,拿了许多欠钱字据以证明,张张字迹与白家白昭仁的相同,就是宋三惯用的手段,害了许多人家家破人亡。
谢灵芝在堂上听他们历数这人种种罪过违犯法令,很是激动,直叫道打他五十杀威棒。
宋三再不害怕也害怕了,直接摊在了地上。
在公门里头,打板子的轻重方法密不告人,击打人或胸或肋,可做到三月死,五月死,不会出现差错。
以往吃过他不少水酒的焦班头亲手压下他的脊梁骨,揪住他的耳朵,狠狠说道:“既敢吃里扒外,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宋三破了衙门的规矩,许多钱财流到军汉的手上,却少进了焦班头自己的口袋。
棍棒噼里啪啦落下。
谢灵芝坐堂,还嫌太轻,却不知宋三是被伺候的狠了,他口里被死死堵住布头,喊叫不得,一口郁结之气活活憋在胸内,当场就丢去半条性命。
他被扔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