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无眠的夜晚,伴随着白明简轻缓的呼吸,阿措睁着双眼望向房梁,酝酿着久久不来的睡意。
她身上的伤病正逐渐好转,很是感谢这具只有12岁的年轻身体,经过那么多次的折腾,居然也慢慢愈合了。这天白天她赶制冬衣,端坐了三四个时辰,竟然并没有很疼。
或许她很快能将防身术提上日程。
竹簸箩里缠着一团团的丝线,是粉莲那天留在门外的,白明简没说粉莲的不是,她更不觉得那日街上粉莲自行逃走怎么不好。
可粉莲再没来过白家。
据赵小六这个消息通说,她在家里赶制嫁衣,再有几天就出嫁了。
阿措和白明简说起,小少爷要她记得把贺礼送上,倒使她多了些感慨。
那日上街竟成了告别。
……七想八想的,她倒更清醒了。
怎么会有刺鼻的烟火味?
她迅速坐了起来,院子里到处有细长的火苗在向墙壁扑去,还有火把不停地丢在了里边,到处燃烧起来了。熊熊火光瞬间映亮了窗子。
她推醒了白明简,从炕上翻下来。
“啊!”就是一刹那,窗户纸舔着火舌,全烧着了。
四处浓烟滚滚,火苗迅速蔓延开来。
若是一个生存主义者不能在住处防水防火,那连合格分都拿不到。
不巧她在前生年年都拿“居民消防安全奖”。
奖状可以证明,她是有水平的。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她就将一桶水洒在了白明简的身上,又将棉被浇湿裹在身上,拽着他从冒着浓烟的门口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