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场总不至于能采出金子吧,难道说她上一世独居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明白别人所思所想了?
“白家哥哥愿意了吗?你告诉他,我那儿有点体己钱没有?不买甜粥还能买些别的。至少手上有个富余,也好过你们现在的穷日子。”
她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一阵心酸。她娘说白家熬不到年底的,成年男人搬石头就是累吐血都赚不出几两银子,更可况一个弱鸡崽般的小孩子。
阿措摇头了,粉莲能在林大娘的监视下藏下钱来,足见对她家少爷一片真心。可那位爷还想还你钱呢,自己没赚出一千个钱子儿,就想加倍的回报,真是半点意思都没。
收了粉莲的钱,在这位爷眼里,那就是私相授受,有违教养。
他都没让自家的女奴往下说。
“他是个少爷的身子,这种日子他哪能受得了。”
粉莲痛哭失声,哭自己,又哭白家哥哥。
……
呵呵,这位少爷似乎没有受不了。吃的没有油水,穿的破破烂烂全不在意。反倒是她这个生存主义者的嘴里连着几十天淡的没味,非常抓狂。
“瞧我逮的鸟儿多不多,我能养活少爷的。说不定没几日,就给他挣了个金山银山,到时骑大马,跨大刀去铁匠铺抢你的亲去!”她不会安慰人,强行安慰粉莲一波。
“呸,不要脸的小蹄子!”粉莲以为她奚落自个儿,气的撕她的嘴。
府衙外头的空地上,府尹领着一干班头、衙役,及柔玄镇的乡绅名流在做秋祀。府尹名叫谢凌芝,三十出头长得白白胖胖,小髭胡子,身穿锦衣官袍,在最前面一本正经的念祷祝告,愿辖内农收顺利,治安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周遭旌旗飘飘,铺开了千人的大阵仗,很是威严庄重。柔玄镇的人口不过万人,寒风瑟瑟中十分之一的人都跪在这儿了。
宋三及其他闲汉在其中,个个挤眉弄眼。乡绅文人面面相觑,脸上也竟是无可奈何的神情。谢府尹起身,众人瞬间变了面孔,连声称赞说他青天再世,对黎民有再造之恩。
这位新任府尹根本是个银样镴枪头,柔玄镇身处西北边陲,秋祀荒废已久,倒不是前几任府尹不愿出风头,这里的秋粮只有黑豆,荞麦,早就过打谷收麦的日子。
如果说,这位父母官只是想摆摆样子那也还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