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奴婢,他是主子,你还让他来伺候你!”
“做饭是你教的?男人做哪门子饭啊!”
“他做的饭,怎么没噎死你个懒蹄子!”粉莲越说越气,上来狠狠地拧阿措的脸,吓得她连连讨饶。
“就一顿饭呀,我不是也怕少爷饿着嘛。”她心里却不以为然,再有几天自己包管能将白明简的家务活调+教好。
毕竟是白明简做的饭,粉莲耐不住好奇,尝了一口锅里的糊粥,啐了她一口。“没吃死你俩,那是老天爷保佑!”她都要心疼死了,以后每天过来,不能让白家哥哥遭这个罪。
粉莲虽痛骂阿措不歇嘴,但还是手脚麻利地点火烧炉子,洗锅洗碗,收拾了一通屋子。
穷人家的吃食每一口都很珍惜。那糊粥里面粘在锅底的猪肉,被她用锅铲小心地铲出来,后用清水洗净,把糊掉的部分拿菜刀剃掉,撒上盐巴,密封在瓮里。
她瞪着阿措。“你是几时修来的福气。”
阿措在炕上,稍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痛哼了一声。
午后变了天,大风四起,路上滚着落叶和石子,往人脸上打的极疼,白明简顶着风走,后脖颈被吹得生凉。
“邱叔!”
常走洛阳的马帮终于回来了。
在城南的响马头,一群马骡围在一处,马儿打着响鼻冲天响,嚼着草料。伙计们正从马背上卸货,盘点货物。领头的赶马人赶着时辰,连声催促,恨不得打赏几鞭子要手底下快点。
柔玄镇地处偏远,马帮来回走上一遭儿,晚上就得歇在野岭。
“白少爷。”一个老汉摘下毡头帽子哈了哈腰,从马背的褡裢中取出个油纸包来。
白明简的笑容顿时凝固。
“白少爷,我去朱府被管事轰出来。您托交的东西没法递到内院。您瞧油纸包原封未动,原模原样带回的。”
“你没说你是柔玄镇捎来的?我娘说管家瞧着她长大的,怎么轰人?那人许是新来的,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