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再穷再难,白明简也是被溺爱着,从不需要干活。
朱氏总是告诉儿子,你的手是拿书和笔的,日后白家这一脉还要你光耀门楣。
……
白家不仅没有等到他的荣耀,连过去勉强糊口的日子都回不来了。
阿措双手撑着炕边,摇摇晃晃的,强要下地。
“不就是做饭吗!小爷什么都会!”他一拍桌子,去拿火镰了。
阿措见他前脚刚走,赶紧挪回身子。她大口呼吸,汗水糊了一脸,她疼死了。
感谢过世的白夫人!她不止教养儿子要有读书人的身份,也给他一副好心肠,她这招苦肉计奏效了。这个小少爷若是死心眼,非拿清高当尊贵,那她下地就是个高位截瘫。
白明简在屋里用火镰狠砸火石砸了半个时辰,爆出的火星终于艰难的点燃了火绒。
“着了着了!”他一紧张把点着的火绒丢给阿措。
“院里有引火的干柴干草。”她忍着胸口剧痛把火绒举高。作为前世的生存主义者,她在野外生火都玩得转,躺在炕上看林家大娘和粉莲烧火看也看会了。
阿措偏头指挥。可白明简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烧火呢,他从炕边到灶台来回运柴点火,不是被穿堂风吹灭了,就是死活引不着。
她瞧着手上的火绒越来越短,很是担忧,人穷就会志穷,这玩意不会太贵吧。
燃着的柴禾放在锅灶口,白明简按着阿措的说法右手拉风箱,左手添柴火,手脚着忙的干起来。许是白家的锅灶质量过硬,他虽说手脚跟不上,但锅灶的火势“腾”的一下,还是起来了。
火呼呼烧着,锅灶口映出红彤彤的火光,冰冷如窖的房子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阿措按下激动的心情,万幸火绒没全用完。
白明简把水下锅,接着再将那块猪肉扔进锅里,把锅盖盖上。
她的激动瞬间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