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似乎每到一个地儿,宋瑜都能弄到各个这般的小院子,连带着四五个伺候的下人。
每回这般小的院子中,总会有个极稳妥的管家,而如今便是这位刘贤,刘管家,也是个老道的人。
这般惊慌的样子,在近两个月来,江余也不曾见过。
握着挖坑锄头柄,江余慢慢站了起身,眼神微微地沉下来。
“小余公子,”刘贤擦着汗水,“城北的河堤垮了,泄出的河水冲垮了临河的房屋。”
冲垮了房屋也不是冲了他们的屋子,没道理刘贤这般着急。
江余捏紧了手中木头,“说重点。”
刘管家话音一顿,“公子不见了。”
江余手中的锄头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胡说什么,什么叫公子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江余质问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到最后带上了惊慌失措的味道,胸口剧烈起伏着。
听了动静聚到了院子中的下人们,全部垂了头,鸦雀无声。
江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了脚便要往外走。
刘贤赶紧跟了上去。
“白掌柜呢?”
“去河岸边了。”
江余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道:“刘管家,这地儿你比我熟,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
“是!”
一刻不停的往城北赶去,赶到之时,城北在河岸边的房屋已是淹没在一片浑浊的河水中,围在河边的百姓皆是一片哭喊哀叫之声。
水面上飘荡着好些木条,残骸,还有偶尔几具面朝下方的尸首。
江余呼吸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