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你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骑马吧。”
“嗯。”莎莉万看着那匹马,没有再出声。
但正如阿尔斯特公爵本人所说得那样,边陲领的状况即使再怎么混乱也是在按部就班地朝着洛斯里克王子设想的方向发展,不偏不倚。
无论是沃尼尔还是洛斯里克王子,他们都能在这场战争中捞到属于自己的好处。
至于为双方捞得的好处买单的人,也就只能是边陲领的平民百姓了,多年来被马匪和山贼祸害,又熬过了肆虐一整个春天的饥荒。
现在,他们还要面对卡萨斯人来势汹汹的夏季攻势。
界河东侧,土垒要塞。
洛斯里克边军的这支驻防队伍,正在享受着一天之内最悠闲的清晨。
夏天的早晨空气清新,室外凉爽宜人,左手一根烤羊腿,右手一根烤鸡腿,外加一杯从逃荒的难民手中抢来的葡萄酒,微风拂面,边陲的死气沉沉和战乱仿佛完全和他们不相干,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你们完事儿了没?完事儿了就赶紧出来,轮到我了!”一个顶着红色的酒糟鼻的边军士兵,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上,对着同样醉醺醺的战友们骂骂咧咧,通过踢蹬腿脚乱挥胳膊,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葡萄酒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人灌醉,显而易见,这位士兵是喝了一晚上酒,直到这会儿还没有睡觉。
长矛和十字弓都被随意地丢在一边,那十字弓的弓弦上还粘着莫名其妙的液体,将整根弓弦染成了暗红色,滑不留手,根本不能用来继续射击。
如果让负责保养装备的军需官看到,肯定少不了一顿痛骂。
当然,那个不愿意“有福同享”还爱哔哔的军需官的脑袋,已经高高地挂在营地外的一根竖起的长矛上面了。
都是和阿尔斯特大公学的嘛,而且士兵们也并不在乎。
卡萨斯人怎么敢打过来呢?
或者说,卡萨斯人怎么可能会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