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猛一下腰,招铁板桥令那飞镖险之又险地贴着身前擦过,接着连续两个后手翻,钩索兜住鸦村村口的围墙凸起,一下蹦到了村外。
围墙外的粪坑里,正唠嗑着家长里短的鸦人们一见到这瘟神去而复返,赶紧噤声,争先恐后地将头埋进粪坑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估摸着人差不多过去了,它们才敢把头从粪坑的烂泥里探出来,气都没来得及出一口的,一条蔓延来的寒气之径连着粪坑和它们的身体一同冻住。
接着黑焰燎过头顶,几只鸦人头顶上的毛当场被烧焦,张大了嘴巴发出聒噪的惨叫声。
修女抄着大镰刀,从这群又臭又吵的鸦人头顶,飞跃而去。
“嘎!刚才那是芙利德大人?”
“嘎!真是见鬼了!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不能像住常一样平静地过去吗?”
被黑焰燎坏顶毛的鸦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喳着,抱怨咒骂声此起彼伏,最后又在其他鸦人们无所谓的平淡反应下,趴回粪坑里,继续当化粪池的咸鸡。
保持现状就够了,只要芙利德大人不找到自己头上,管他洪水滔天呢。
被黑焰燎到的鸦人也随即释然,只是燎坏了顶毛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可以承受的损失,千金难买安定日,赶紧享受当下混吃等死的安定,才是明智之选。
不远处,狼退到了悬崖边上,峡谷的底端是画中世界最底层的冰湖,其上层层冰雾弥漫,不知深浅。
“准备好去死了么?”
修女墨黑的风帽和长裙,随着黑焰蒸腾的热浪猎猎作响,那经久不息的黑焰,如同狰狞之蛇,在巨镰之上左右盘旋,时不时吐出开叉的信子咄咄逼人。
“在我的辞典里,死这个词儿的用法,只适用于别人。”
狼目光撇过修女的胸前,忽然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儿:“何必太较真儿了?不就是踢了一脚嘛,又没给你踢平。”
“受死!”
幻影镰刀吹出一连串寒气,修女飞掠的身型一如在寒霜中滑行,黑焰缭绕的巨镰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打着转呼啸而至。狼横剑格挡,可暴怒的修女力量大到惊人。
镰刀将狼手中的楔丸拍飞,楔进不远处的山壁之中,而巨镰的回旋余势不减,兜满一圈之后,再度斩向狼的脖子。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