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法兰西与沙俄结盟,奥地利的最高统治者又换了人,沙俄以及奥地利对波兰的瓜分行动正式停止,普鲁士与意大利也都从波兰撤军。
此后波兰进入了艰难的战后重建,在各方推动之下,波兰宣布加入法兰西共和国。
话虽如此,波兰保留了自己原本的国家名,法兰西也不对其实行殖民统治。但波兰仍需要遵守法兰西的宪法,一些有损人权的行为不光不能以“风俗”、“传统”为名被保留,违法者一旦被抓就会面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局面。
自此,波兰与法兰西开始了全面友好的大交流、大融合时代。
只是女性教育在波兰发展的时日还是太短,而优秀的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完全无法满足于波兰的教育。于是她来到了法兰西,成为了巴黎大学的一名新生,并且由于成绩斐然被减免了所有的学习费用,并得到了额外的奖学金。
法兰西的《婚姻法》一直在慢慢地改变,最新一版的《婚姻法》规定,婚后夫妻双方有权利保留自己原本的姓氏,不提交改名申请就默认保留原有姓氏,孩子的姓氏在孩子成年之前可以由父母来指定,没有父母的情况下由亲人指定。孩子成年后则可以将姓氏改为任何自己喜欢的姓氏。只是更改姓氏的申请相对麻烦,批复的时间也长。
玛丽很爱自己的丈夫皮埃尔,但她并不想变成“居里夫人”。所以在皮埃尔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对皮埃尔说了自己想保留原本姓氏的事。
皮埃尔为了玛丽差点儿放弃继续留在巴黎,跑到学术环境与整体学术层次都要低法兰西好几十个段位的波兰去,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姓氏问题就放弃玛丽呢?
他欣然接受了玛丽保留姓氏的想法,就这样两人结了婚,婚后玛丽依旧是“斯可罗多夫斯卡”。
听到妻子幽幽的声音,方才还暴跳如雷,一张脸扭曲得如同犯了暴怒之罪的地狱魔鬼的皮埃尔把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
他快步走到了妻子的面前拉起了妻子的双手,让她将视线从助手记录下的数据上转移到自己的脸上。
“我很抱歉,玛丽……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蠢钝、木讷又毫无有趣的地方。我总是摆出一副不屑与人交往的脸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实际上我不过是个不敢与人深交的胆小鬼……”
“所以我那时才会只凭臆想就认定女性对我的人生毫无启迪,女性的存在于我而言没有价值……”
老实地朝着妻子道歉,皮埃尔不安地偷看着妻子的脸。
玛丽绷不住了,本就只是想逗逗丈夫的她舒眉软眼,微笑起来。
丈夫身上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