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棠能这么不要脸地高谈阔论“技巧”的话题,瞥见男仆们投来的别有深意的视线,塞莱斯汀顿时涨红了脸。好在她脸上白-粉涂得厚,倒是看不出什么血色。就是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与合不拢的嘴巴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你、你这个……!”
叶棠并不理会塞莱斯汀,她朝着马登道歉:“本来这种时候我应该先给马登先生你们泡上一壶热茶,为你们送上点心,之后我去整理好自己仪容才能算是不失礼数地接待了各位。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还请您原谅。”
马登立刻摆手。他刚想说几句安慰叶棠的话,却听到叶棠道:“您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公布遗嘱,现在请您完成您的工作吧。”
马登一怔,就他个人而言,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公布卢布克的遗嘱。因为这个遗嘱一旦公布,对梅百分之百没有好处。哪怕卢布克立下这遗嘱的本意是能够让梅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为她的过去所困。
不过最让马登愕然的还是在他的印象里梅不是会看似温柔实则施压的女孩……不,那女孩别说给人压力了,她甚至没有多少存在感。
诧异于“梅”的改变,马登很快说服了自己——这个可怜的女孩早已将卢布克当作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朋友。在如此亲近的人去世之后,她一定受了莫大的打击与刺-激。性格态度上稍有转变也不是不能理解。
叶棠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或许太不像真的梅了,可她着实着急摆脱面前的这些人去见索菲娅。她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索菲娅与市长那大学生弟弟的恋情。
索菲娅悲剧的根源不在于她爱上了不同阶级的男子,但她的不幸一定是从和雇主的儿子谈恋爱开始的。
叶棠实在担心现在剧情已经推进到了索菲娅嫁给了手套匠,更甚者已经为手套匠生下了孩子。
好在马登很快朝着叶棠点头。
轻咳几声以清嗓子,打开公文包的马登拿出了老卢布克的遗嘱。
“本人,卢布克·罗巴·马里埃尔决定,在我死后将我的一切财产留给女仆梅·沃克。其中包括莱姆沃兹庄园,中央银行的存款……”
“停!!你刚才说什么!?一切财产!?那糟老头要把一切财产都留给这个女昌女支!?”
塞莱斯汀早就猜到老卢布克会留遗产给自己找来的女昌女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老卢布克会对她这样狠心,又对下-贱的女昌女支如此慷慨。
“那我呢!?我这个亲生女儿呢?!我的-名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