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出了宫门,先是与门外焦急的杜崇汇合,接着随意找个理由将皇宫之行敷衍过去,一路听老管家的唠叨回到了家。
进门之后,杜荷就傻了,指与自己离开之前一般无二,唯独没了铜火锅的桌面问道:“这里的东西呢?有没有人觉得这里缺了点什么!”
小书僮杜安哭唧唧的凑上来:“公子,火祸都被鄂国公收去了,小的不让,他就把小的给丢到树上去了,您看,这衣服都被刮破了。”
我特么……。
杜荷气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人要丧心病狂成什么样子,才会利用职务之便,从别人家里把所有吃东西用的锅子全部顺走?
尉迟敬德,小爷记住你了!
发了一顿狠,杜荷拍拍杜安,安尉道:“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上午不是给你十两银子么,自己拿去换成铜钱,再买一件就是了。”
吧唧吧唧……。
杜安眨眨眼睛,看看杜荷,又看看瞪着自己的杜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换银子容易,可是他拿不回来啊,十两银子能换七八贯钱呢,加在一起好几十斤,老爹倒是能拿到,可问题是……拿了回不会再给自己了。
杜荷懒得去管杜安了,小屁孩一个,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十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两万多块钱呢,自己十岁的时候,兜里二十块都没有。
杜府的下人们好像已经习惯了杜荷时不时被皇帝抓走的情况,见他回来了,非但不惊讶,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连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不过,杜荷这次倒是真被吓的不轻,跟杜崇随意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第二日清晨。
再次来到弘文馆的杜荷发现,昨天所有参加过那场宴会的纨绔全都是鼻青脸肿,个个一瘸一拐,估计回家之后都被揍了。
长孙冲对杜荷的到来甚是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他好一会儿,纳闷道:“你竟然没事?”
“我应该有事儿么?”
杜荷脸一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不能盼老子一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