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瞪着无辜的眼睛:“什么什么糖?”
“五十文一斤的价格是白……糖霜的价格?”
杜安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杜荷:“公子,你糊涂了吧,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糖霜,那可是贡品,长安城除了有宫里背景的华觞阁,谁有那东西卖啊。”
杜荷就无语了,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郁闷。
高兴的是大唐白糖竟然如此稀少,郁闷的自己竟然被杜安这个小家伙给鄙视了。
算了,还是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了,老子好歹也是个文化人。
扒拉着杜安的脑袋,杜荷没好气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再给你一次机会,四十五文一斤去买十斤糖回来,买不回来,今天晚上就不要吃饭了。”
自从杜荷从李二手里忽悠来了两千贯钱之后,人变的富裕了许多,兜里多少也有了些银子,大大方方丢给杜安一块银角子之后,蹲在一边感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后世的白糖一斤三块左右,红糖一斤六块打底,黑糖……六块钱一斤能抢疯喽。
也不知道是古代人傻还是现代人聪明的过头了。
总之……爱咋咋地吧,这种哲学问题想多了要么变成傻子,要么变成疯子,老子这辈子才十三,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才不想早早变成傻瓜。
……
东西好之后,杜荷带着杜安,杜安带着糖,主仆二人雇了一辆牛车,晃晃悠悠往家里走。
等回到家,从打进门开始,杜荷就觉查到气氛有些压抑。
这一点,早在回家之前就有所预料,倒是不值得大惊小怪,安排杜安把糖拿到自己的院子,杜荷在丫鬟小米担心的目光中叫来了管家杜崇,又安排府上仆役搬来水桶五只,挑来黄土一担。
另外,漏斗,稻草,一应器物也都一一备好。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工作,得到消息的杜构夫妻黑着脸赶了过来,将一应不相干的仆役全部赶走之后,怒不可遏的杜构手拿打神鞭……呃,不是,是手拿藤条,堵住院门,狞笑一声:“杜小二,你还真敢回来!别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杜荷尽管早有准备,依旧被杜构的样子吓了一跳,垫步拧身窜出老远:“杀人啦……!救命啊!”
“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