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牛贵,没有别人能做到。
但赵烺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
霍决也是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想通的。
“退路。”他道,“先帝还在长沙为襄王时,牛贵便与先帝勾连。先帝还在位时,牛贵便已经与我们勾连。”
牛贵号称忠于皇帝,只忠于皇帝。
但事实上,牛贵永远给自己备着后手,留着退路。
他手里握着正统的皇长孙这张牌,若淳宁帝赵烺想要卸磨杀驴,他便要绝地反击。
赵烺想通了这一点,杀意立起。
他只沉着脸等着霍决说出他的计策。霍决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到他面前来说这个事,自然是已经有了计划。
霍决平静地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了淳宁帝。
现在,此时,就行动!
淳宁帝注视了他片刻,允了。
所有人都放假了,整个皇城却从霍决走出乾清宫的那一刻开始动起来了!
调遣,集结,发动。
所有这些,都发生在下午牛贵见过淳宁帝到晚上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
天寒地冻的,街上都没了人。家家户户在厨房里开火做饭,围着灶台吃口热乎的。
皇城空了,落锁,靠城墙守卫没人保护的皇帝。
京城沉寂,关门。把京军三大营隔绝在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