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虞大小姐不端着一副贤惠面孔,这年纪了忽然又开始使小性了,他心里又怪怪的。
总忍不住贱吧嗦嗦地想往她跟前凑。
这会儿陆夫人含沙射影地,他也只能捏着鼻子道:“劳累你了,回去看看。就不要带蕙娘了,你知道母亲对蕙娘有心结。”
“我正是此意呢。”陆夫人责无旁贷地说,“明天就动身。”
瞧,还是挺贤惠,无可指摘呢。
其实就连陆正都觉得,他慈爱老母亲就是老把戏——折腾儿媳妇。
陆夫人走前跟温蕙说:“不用担心,我也年纪大了,受不了了,折腾我,我就直接晕倒。”
话虽这么说,温蕙还是揪心,直说:“还是我去吧,我年轻呢,我身体最好了,不怕折腾。”
“你代不了。”陆夫人说,“谁叫我才是她的儿媳呢。”
这真是没办法,陆夫人在温蕙的叹息中去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半个月后陆夫人叫人从余杭送来了信,这一回陆老夫人竟是真的病了。
陆正给她回信说让她务必照顾好老母亲。
温蕙知道了,特地去跟陆正请示:“要不然我过去吧?”
陆正道:“不必了,这边还需要你主持中馈,照顾璠璠。”
只他想着,这媳妇嫁进陆家已经四年,圆房三年,璠璠都过完两岁的生辰了,怎地还不给他家再添一胎。
等儿子回来,好好催催他。
转眼就到了要过年,衙门封印,陆正带着温蕙、璠璠赶往余杭。
陆老夫人果然是病了,比起从前很没精神,常卧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