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兄弟却极喜欢他,他想看卫军看军堡,便带他到处看。
因他想看,温柏还召集了全堡的兵丁演武给他看,比应付上官检阅还认真。林梓年也十分开心。
只陆睿的问题特别多,多到让温柏招架不住。很多问题温柏根本也没有答案,只挠头:
“就是这样的。”
“大家都这样。”
“一直都这样。”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到临行,林梓年搂着温柏的膀子道:“我想给我家小子订你家甥女,你这妹夫小气,只不允。你是大舅哥呢,都说山东大舅哥凶猛,快,揍他。”
温柏温松哈哈大笑。
陆睿却问起温杉:“还是没消息?就这么耗着吗?”
温柏道:“再等等,这不才三年吗?再等他两年,再不回来,就给他立个坟。我家二小子过继给他,让他也有香火。”
陆睿点头,和林梓年往京城去了。
一路上每停,便打听消息,所知越来越多。
林梓年与他讨论:“春闱会停吗?”
陆睿道:“不会。”
林梓年道:“主考官都换了三个了。”
得来的消息是,今年当考官的运气十分不好,最初定的主考官落马了,换一个,又被监察院枷走了,再换一个,又……到现在,最终的主考官都还没定下来,情况真是眼花缭乱。
陆睿道:“今上登基三年了,朝臣未曾大换血。终于要换了。今上需要更多属于他的人,他需要更多元兴朝的进士。”
官场的关系繁密而复杂,座师、房师、同年交织成了一张大网。每个人的利益关系都在其间,有时候行为并不全由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