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白过来,每一分恩都是得回报的。
陆嘉言无通房,不纳妾,偶狎一伎,还拒了相赠。她连不高兴都不该有。
温蕙都懂的,都明白的。
她甚至也觉得自己能做到的。
她只是口不能言,胸口憋得窒息。
她在陆嘉言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死死地想憋住不哭。
可眼泪还是打湿了他的衣襟,流到他的胸膛上。
陆睿在昏暗中一直抱着温蕙,听她哭得抽噎,十分无奈。
他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难过。
为个伎子,真不值当。明明早跟她说过的。
他将她抱得更紧些。
明明这四年她长高了不少,可抱在怀里,感觉还是个小东西。
温蕙哭到最后,渐渐止住哭泣,呓语一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睿低下头去细听。
温蕙喃喃。
陆嘉言。
我喜欢你呀。
我好喜欢你的。
陆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