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归是有一个想要的方向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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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说的话……”向山挠了挠脸：“首先它得是一个可控的，可预料的。不可预料、不可控制的社会动荡，带来的风险就太大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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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雨盯着向山：“为什么动荡之后不会有更美好的明天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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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动荡之后是黑暗的未来呢？”向山反问，“而且，就算有更美好的‘明天’，那‘今天’死的人呢？你难道要说‘为了大义，这是死得其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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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雨嘴唇抿紧。她确实说不出这样的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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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献身是大义，要求别人献身是无耻。自己献身的同时要求别人献身，便是绑架了。”向山摊了摊手，“‘规避风险’本身就可以看做‘获得收益’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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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非得把我抓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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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是这样。谁让你倒霉呢？”向山笑着说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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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雨觉得这个家伙谈论这话题的时候语气过于不严肃了。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希望向山的语气里多少带点歉意。她脸颊微微鼓起：“那还真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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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气氛下，她心里其实没有什么怒气。<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