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面露疑色:“你怎么了?世子呢?”
周钊支吾了两下,伸手一拦,正要打发沈迟意先回去,就见内里卫谚派人传话:“请沈姑娘进来。”
周钊无法,只得带着沈迟意走进去。
她一踏入卫谚住的地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伤药味,卫谚躺在帐子里,时不时轻咳几声。
沈迟意心头发慌,忙扑过去掀开帘子:“你怎么了?不就是送人去西南吗?如何能受伤?”
卫谚看起来真的不大好,肩背上或者厚厚绷带,脸色发白,唇色略淡,不复往日丰润,也没了平时的神采飞扬。
周钊脱口想说些什么,卫谚一眼制止了,他轻咳了声:“我没事,路上出了些意外。”
沈迟意当然不会信这样的鬼话,忙转向周钊,沉声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钊一时按捺不住,就没顾得上卫谚冷眼,脱口道:“有人半道劫人,救走了沈泽!”
沈迟意瞪圆了眼睛。
周钊咬了咬牙,不顾卫谚阻拦,继续道:“本来凭我们世子的身手,那帮人是伤不着他的,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沈泽背后刺了我们世子一剑,跟着那起子人跑了!”
这事儿简直超出她理解范围,沈迟意头脑竟短暂空白了一瞬。
在卫谚带沈泽去西南的途中,有人跑来劫走沈泽,而沈泽居然和劫人的人跑了?
那些人沈泽认识?他为何要跟那些人走?
周钊顿了顿,极不放心地问道:“世子这回的谋划,沈姑娘不会全告诉沈泽了吧?”若是沈泽得知了卫谚背后动的手脚,现在他跟人跑了,卫谚的谋划一旦泄露,这麻烦可就大了。
沈迟意哪怕还在震撼中,也当即摇头:“我岂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
周钊稍稍放心,卫谚又轻咳了声,张口仍是宽慰她的话:“你放心,这事我已经瞒住了,不会影响到这桩案子的...”他沉吟了下:“沈泽既然选择跟他们走,想必相互早有默契,那帮人应当不会伤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