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姐妹俩重逢,宁侍卫和沈若渝就有些个心意了,沈迟意心里难免感慨,瞧瞧宁侍卫这贴心呐,连这点小事都上心了,有哪个姑娘能抵抗得住?这才是当相公的好人选。
沈迟意自打穿来之后,就再没收到过一朵花,心里既替自家堂姐高兴,又不由有点羡慕。
她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到早上和卫谚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上,虽然一开始却是是卫谚强迫于她,但后面她也有点意乱情迷...就是当年跟学长恋爱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神志不清过,难道真的是因为卫谚技术进步的缘故?
她耳根不觉一热,有些郁郁地捏了捏眉心。
大概是她心里存了太多事,思量许久之后,只觉着胸闷乏力,头重脚轻的,她也没多心,裹好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
卫谚除了早饭的时候见过沈迟意,一个白天都在忙着料理瑞阳王后事,还有迎接朝廷即将到来的钦差,这么一直忙到晚上,他才有空去瞧一眼她。
他来到沈迟意屋门前就发现不对了,屋里黑漆漆一片,也没点油灯,他抬手敲门也没有动静,他皱了下眉,猛然踹开门走了进来。
沈迟意身上裹着薄被,一张雪玉小脸烧的通红,长睫紧闭,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遇到了不快的事儿。
忽然的,她双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身子维持不了平衡,险些要一头栽下去。
卫谚脸色微变,跨了一步接住她,他用微凉的额头探了探她的,果然滚烫一片。
沈迟意经的事儿不比沈若渝少,而且她脖子上还带了伤,她仗着自己体质一向好,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不想这回却中招了,现在烧的有些神志不清。
卫谚恼怒且心疼:“你怎么烧的这么重?”
沈迟意嘴里咕哝了几声,浑似含了几个汤圆说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卫谚不敢再耽搁,忙唤了观主来,让他拎来王府的大夫,又是一番诊脉开药,期间他半步也没敢离开,一直在床边陪着她。
沈迟意平时多理智镇定,病中就有多磋磨人,一会儿嘟嘟囔囔想吃甜食,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让人送自己花,可把卫谚折腾了个够呛。
沈迟意闹个不住,他忙令周钊去买鲜花,温声哄她:“你再等等,等会儿就把花给你。”
沈迟意半闭着眼,摇头,声音里还带了一丝软软的鼻音:“我要,我现在就要...”一副非要不可的架势。
卫谚被她缠歪到无法,犹豫了下,吩咐观主:“你去找几叠彩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