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才说了一半,卫谚脸色阴沉地仿佛蓄满了风雷。
周钊又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儿早上人人都往大牢里跑,不光是祁阳王,就连姜巡抚也去了...”
姜义也去了牢里...卫谚脸色微变,低骂了声,大跨步地出了易空院。
......
沈迟意只是脸上易容,身子又没变,若是给人脱光了搜查,羞耻不羞耻地先不说,身份一准是瞒不住了,那才是真的要命!就连陆枕溪都得受牵连。
陆枕溪神色平静,漠然道:“巡抚的意思,是要来搜本王?”
姜义一低头,不卑不亢地笑:“自是不敢,不过王爷若带了随行,自是要搜身的,这也是牢里的规矩,免得有夹带串供的,一时说不清。”他又看向沈迟意:“请吧。”
陆枕溪道:“本王的人,本王自己负责搜查,就不劳巡抚费心了。”
他虽然是郡王,但一不得皇上宠爱,二他的封地又远在荆州,又不是这蜀中的郡王,姜义还真不怎么怕他,就算得罪了,陆枕溪也奈何不得他。
姜义闻言立刻道:“这怎么能成?按照规矩,须得牢里衙役来搜,还请王爷见谅。”姜义见他推搪,心下越发狐疑:“王爷既然清白,让人搜上一搜又有何妨?区区下人而已。”
陆枕溪面色一冷,竟是不欲与姜义再争辩,抬步打算带着沈迟意强行出去。
姜义不料他做出此举,脸色一变:“郡王迟迟不让人搜身,莫非心虚不成?”他高喊道:“来人,拦住他们!”
他话音一落,就有几个差役围了上来挡在陆枕溪和沈迟意身前,一副要强行搜身的架势。
姜义冲陆枕溪一拱手,态度却是狐疑轻慢:“若搜错了,本官亲自上门向王爷叩头赔罪。”他一指沈迟意:“搜!”
陆枕溪横臂拦在沈迟意身前:“她是本王的人,没有本王的同意,谁敢?”
差役还在踌躇的时候,大牢的门被再次打开,门外的差役齐齐行礼:“见过世子!”
卫谚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沈迟意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里打了个突。
卫谚很快走了进来,按说沈迟意脸上有易容,他不该认出的那么快才是,但他却一眼就落到沈迟意脸上,凝视良久,他的目光似乎燃烧着炽热的焰流,几乎要把人灼穿。
他看了半晌,才慢慢把目光转到陆枕溪身上,语调阴翳地反问:“郡王的人?”